本文聚焦通用群体智能这一热门话题，介绍了其在当下人工智能领域的重要地位和发展情况。探讨了大模型幻觉问题、上海人工智能实验室的相关研究进展，还分析了大规模智能体协同面临的挑战，并从自然界群体智能中寻找解决思路。
近来，“机器人社会”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国内外多个智能体产品密集发布，这一现象如同璀璨的信号弹，标志着智能体技术已然进入爆发期。人工智能学术界和产业界的目光，正紧紧聚焦在智能体的下一步进化方向上。他们期望让各具所长的“机器人”能够协同进化，从而为人类完成更为复杂艰巨的任务，诸如科学发现、社会互动模拟等具有重大意义的工作。
在今天举行的“通用群体智能学术论坛”上，上海人工智能实验室主任、首席科学家周伯文发表了重要观点。他指出，群体智能作为人工智能领域中极具潜力和活力的研究方向，既是通用人工智能发展的重大目标，也是通向通用人工智能的有效路径之一。他感慨地说道：“人工智能的浪潮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塑人类文明，通用群体智能即将赋能千行百业。”这一番话，仿佛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画卷。
市科委副主任屈炜也在论坛上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表示，当前人工智能正在经历一场深刻的范式变革，通用群体智能已成为抢占人工智能战略制高点的一个重要技术选择方向。上海正全力打造人工智能的高地，计划通过推动通用群体智能的系统攻关，筑牢相关理论与生态基础，以此推动我国人工智能实现跨越发展，为构建全球领先的人工智能体系奠定坚实基础。
未来通用群体智能或将媲美人类社会
关于为何大模型出现幻觉似乎难以避免这一问题，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吴文峻给出了专业的解释。他认为这与基础模型的局限性有关。他形象地比喻道：“无法与环境交互的基础模型就好像‘缸中之脑’，要与环境互动才能消除幻觉。”他进一步介绍，当大模型与信息系统交互就发展出软件智能体，而与物理环境交互就是具身智能体。
上海人工智能实验室青年科学家白磊
过去一年，上海人工智能实验室在通用群体智能的多个关键领域进行了积极探索，并取得了多项令人瞩目的进展。例如，他们开发的科学群体智能已表现出超越人类专家的水平。其中，化学反应优化多智能体系统更是创造了惊人的成果，让某创新药物前体的合成反应在催化剂用量降低10倍的同时，产率提升20倍。此外，他们还研发了通用大规模智能体社会模拟平台OASIS，该平台可以对羊群效应、留言传播等多种社会现象进行模拟，并且能够支持百万量级智能体的交互模拟，为群体智能的研究提供了强大的工具。
吴文峻提到，目前群体智能已从最初的“群而不智”，向基于生成式AI的通用群体智能发展，并且将逐步形成具有自适应性的“机器人社会”。他生动地举例说：“将来一个人类操作员可以同时指挥很多无人机，它们大多会自行根据任务和周围环境自动做出决策，只有少数无人机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才会与人类操作员对话寻求帮助。”
从“踩死蚂蚁”中学习自然界群体智能
随着融入社会各行各业的智能体越来越多，“机器人团队”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可能从几个、几十个，发展到成千上万个。如此大规模的智能体该如何协同，这一问题或许已经超出了我们现有的认知框架。
当群体中的智能体数量不断增加，基于语言大模型的多智能体系统已经显现出一系列局限性。例如，通信效率遭遇瓶颈、协同决策复杂性骤增、资源消耗失衡等问题日益突出。南京大学高阳教授在报告中列出了多智能体失效的案例，比如在一些救援任务中，无人机群因算力不足、通信障碍，导致部分智能体与群体“失联”，未能按既定目标完成任务。
南京大学高阳教授在论坛上演讲
高阳教授认为，学习自然界中群体智能的组织方式，将会给人类带来宝贵的启迪。他举例说，如果不小心踩死几只蚂蚁，整个蚁群并不会受影响，它们只需通过局部调整，就能继续推进搬运、觅食、筑巢等任务。他强调：“蚁群群体智能所具有的分布式决策、自适应和快速重构等特征，或许正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数万只候鸟迁徙、几十万条鱼类洄游……这些自然界中的群体现象引发了我们的思考。高阳教授指出，这些群体智能具有群体易扩展、任务自分配、交互低复杂、容错自适应等特点。他认为：“即使智能个体能力较弱，也可能通过适当的群体组织，达到更强的能力。”
不过，当前通用群体智能还缺乏一套统一的理论基础。高阳教授呼吁，应尽快构建起机器人世界的“通用语”，让智能体之间实现协同协商，从而实现能力“涌现效果”。他举例说明，让不同领域的“医生智能体”通过协作投票、交流意见，并整合多轮讨论结果，最终实现更好的诊断推理能力。
本文围绕通用群体智能展开，介绍了其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重要地位和发展趋势，分析了大模型幻觉问题及上海人工智能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同时，指出大规模智能体协同面临的挑战，并从自然界群体智能中寻求解决办法，强调构建统一理论基础的重要性，为通用群体智能的发展提供了多维度的思考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