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聚焦 2025 年政府提振消费政策，以上海为例，深入剖析服务消费在提振消费与扩大内需方面的重要作用及独特优势，探讨其发展趋势，并为上海服务消费的进一步发展提出具体建议。
步入 2025 年，政府将扩大国内需求摆在了极为重要的位置。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大力提振消费、提高投资效益，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被列为政府工作任务之首，还明确提出“实施提振消费专项行动”以及“积极扩大有效投资”。3 月 16 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印发的《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正式对外公布。如此高规格、高密度地出台提振消费的政策与文件，在过往并不常见。
上海，作为一座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消费中心城市，理应结合自身的优势与特点，顺应消费需求的变化趋势，针对关键的消费领域和类别，精准施策以提振消费。而服务消费，无疑是其中的重要发力点。3 月 17 日，上海市出台了“一揽子”政策措施，旨在促进服务业的创新发展。其中明确指出，服务业在经济发展中扮演着“经济主引擎”的角色，对于推动经济增长、吸纳就业、扩大投资、促进消费以及改善民生等方面都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服务消费之所以能成为提振消费与扩大内需的关键，与其独有的特征密不可分，它具备着强大的引擎功能。
高效畅通“就业—消费—增长”良性循环
近年来，服务消费呈现出不断加快的增长态势，这一现象清晰地表明我国的消费结构正在加速转型升级。在《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中，专门列出了“服务消费提质惠民行动”，并提出了 6 项重点任务，涵盖了养老托育、文化旅游、餐饮家政等多个领域。
从供给侧的角度来看，服务消费大多与生活性服务业紧密相连。而生活性服务业多数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并且上下游关联产业众多，是吸纳就业的重要产业部门。当服务消费需求的活力被激发后，这种需求会持续传导至生产端，有利于各类生活性服务业进行扩大再生产，进而进一步强化其对就业的吸纳能力。最终，实现经济增长、促进就业和居民增收的良好效果。
从需求侧来看，服务消费已经成为消费增量的主要组成部分。商务部公布的数据显示，2024 年，全国服务进出口总额达到了 7.5 万亿元，规模再创历史新高，以美元计首次突破万亿美元；服务零售额同比增长 6.2%，居民服务性消费支出同比增长 7.4%，对消费支出增长贡献率达 63%。2024 年，我国人均服务性消费支出 13016 元，同比增长 7.4%，占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比重为 46.1%。这意味着，服务消费在我国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中占据了近“半壁江山”。
综上所述，服务消费能够通过反向传导，推动生活性服务业的发展，进而促进就业和推动经济增长。同时，凭借自身规模的不断扩张，提振消费市场，高效畅通“就业—消费—增长”的良性循环。
跨界融合催生“多领域联动消费”生态圈
服务消费正凭借其创新性、渗透性和协同性等特征，积极开展多元跨界融合。这不仅重构了消费市场的格局，还催生出了多领域深度嵌套的联动消费生态圈。
例如，在多元技术的加持和消费升级的背景下，服务消费成功突破了传统行业的边界。通过技术赋能、场景叠加和要素重组，形成了“文旅 + 科技”沉浸式体验、“健康 + 养老”全周期管理、“教育 + 数字”个性化供给等新兴业态。
这种跨界融合不仅释放出了乘数效应，更通过产业链的纵向延伸与横向耦合，带动了制造、金融、数据等关联产业的协同发展。在此过程中，消费者的角色也发生了转变，从单一的服务购买者转变为生态圈价值的共创者（如短视频内容平台等），进一步激活了需求端反哺供给端的良性循环。通过这种联动效应，服务消费生态圈正逐渐成为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培育新型消费体系、畅通国民经济循环的重要支点，为构建新发展格局注入了持久的动能。
服务消费数智化进程，加速塑造新型消费场景
中国信通院最新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24 年）》数据显示，一、二、三产业的数字化渗透率分别达到 10.78%、25.03%和 45.63%，这充分显示出服务业在数字化进程中处于领先地位。随着 AI 大模型等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与成熟，消费者的体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个性化与智能化。服务消费的数智化进程正在持续加速，并且正依托大模型、生成式 AI 等人工智能前沿技术，加速重构消费场景，推动服务供给向“深度智能、即时响应、精准适配”的方向迈进。
比如，基于多模态交互大模型的智能客服系统，已经实现了从标准化问答到情感化沟通的进化，形成了 24 小时在线的“认知型服务中枢”；生成式 AI 驱动的个性化推荐算法，通过解构用户行为数据与场景语义，能够动态生成“千人千面”的消费解决方案；而融合数字孪生与 AIGC 技术的虚拟导购、智能管家等创新应用，更是在文旅、零售、家政等领域搭建起了虚实共生的沉浸式交互空间。这些技术突破不仅催生了“需求即生产、交互即服务”的消费新范式，更通过端到端全链路数智化改造，打通了消费数据与供应链、生产端的实时反馈闭环，倒逼服务流程再造与产业协同创新。
服务消费成为上海扩大内需与提振消费的新引擎
国际经验表明，当人均 GDP 超过 1 万美元时，居民对服务消费的需求会加速增长；当人均 GDP 超过 1.5 万美元时，服务消费将成为主导。2024 年，上海人均 GDP 首次超过 3 万美元，服务业增加值占 GDP 比重高达 78.2%，上海在全球服务网络中的核心枢纽位置和能级不断攀升。鉴于此，对于上海来说，大力发展服务消费恰逢其时，且具备突出的优势。
为了充分发挥服务消费的作用，上海必须精准施策，促进服务消费扩量、提质、升级。
一是持续优化多层次、多领域服务供给。要加强服务供给能力建设，支持服务消费场景创新、业态融合、产业集聚。深入挖掘上海高端服务与文化 IP 资源等，推出一批具有网红效应和可持续引领功能的个性化服务消费场景，吸引消费者，带动多层次服务消费。同时，组织服务业市场主体创新服务“菜单”，延长外地来沪游客在沪时长并挖掘其消费潜力。例如，鼓励高端酒店推出与入住天数挂钩的高水平增值服务，鼓励经济型酒店针对外地来沪游客推出与入住天数相挂钩的折扣优惠计划等，政府部门应提供相关支持政策。
二是持续推进文旅商体展融合联动发展。上海要通过深化线上线下、文旅商体展多业态消费融合，创新多元化消费场景。更加注重演艺市场的衍生产品开发、周边产业培育，放大演艺、赛事、展览等活动的消费带动效应。通过策划像古埃及文物展等文博大展活动，打造爆款，吸引游客，促进消费潮流化。同时，要放大文博大展和赛事演艺活动结束后的持续引流作用，将游客流量转化为消费流量，将瞬时的“潮汐效应”转变为可持续的“长尾效应”。
三是持续推进服务业领域扩大对外开放。上海应积极争取电信、医疗、教育等领域的开放试点政策落户本市。同时，聚焦居民消费升级需求，推动医疗健康、文化娱乐等优质生活性服务进口，以更好地满足国内消费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需求。通过持续推进服务业高水平制度型开放，提升上海多领域服务业市场的竞争性水平，进而吸引更多经营主体参与竞争以及更多社会资本参与投资，营造服务业健康发展的良好环境。
本文围绕 2025 年政府提振消费政策，以上海为样本，阐述了服务消费在提振消费与扩大内需方面的重要作用，包括畅通“就业 – 消费 – 增长”循环、催生多领域联动消费生态圈、加速塑造新型消费场景等。同时指出上海发展服务消费的优势，并从优化服务供给、推进多业态融合、扩大服务业开放等方面提出了促进服务消费发展的建议，旨在推动上海消费市场的繁荣与经济的持续增长。
